人在旅途 发表于 2009/3/4 14:09:17 | 从安达回来后,把该报的都报销掉了,该赚的都赚好了(嗯,比工资多点),就又到饭厅去找一帮至今留守的兄弟们了.这种日子很久没过了,还真有点想念.不过没多久,C经理就又让我出差了,还是一个人去,这次去湖北的歧城.又一个我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县城(这是由我们产品的性质决定的).后来回去查了下地图,这歧城可是重要的地方啊,地理位置好,在三峡口上,如果苏联和台湾联手一北一南打过来,最后会在这里汇合,所以那里存了不少过气的军用物资(想象的).歧城不但在长江边上,而且还有条南北向的铁路通过.当初我们南北向的大铁路线只有津沪线和京广线,后来有个姓将的英明将军,调查后说,将来日本打过来,津沪线和京广线都收不住,如果我们要在四川外站有一席之地,就一定要在山区里再修条铁路.后来津沪线和京广线果然都守不住了,这条通过歧城铁路可发挥大作用了. 说远了,不过当时了解了这些情况后,我可是兴冲冲的去的.首先是去软测组打电话给武汉的W总工,让他派车来接我,本想着凭我们在安达的交情(我借了本书给他看),这不成问题,不过人家可没理睬我,说让我自己打的去.自己打的就自己打,又不是没得报销.不过武汉那机场太破了,比火车站还不如呢,出租车也很少,好容易上了车,人家还不开,等司机又招了两个人的生意才开车. 车过长江大桥,司机指着对岸一高楼说,那是武汉一高,本来上面有一外国香烟的广告,后来来了卫生部长,说你们不把那广告下下来,就撤你们卫生城市的帽子,所以就下下来了,不过陪了不少钱(那时代对着广告特别在意,广州上了日本公司的广告牌,就被人说成广州又沦陷了).那车七怪八拐花了很长时间才把我送到目的地-武汉光电所,问我要一百多块,甩给我两百多的票,大家心照不宣,一人赚一比吧. 找到了W总,他把我安排在集体宿舍里,说贵宾楼在装修.然后给我接风,就在湖边一餐厅吃饭,问我要吃什么,我读过老毛的诗,记得有个武昌鱼的东西,就说要吃那(纯粹开开玩笑,想着不会有那鱼吧,既然人家已经进入了老毛的诗,成了名鱼).W总却当真,脸色不自然地要菜单,看完后说现在没这鱼,下次给我吃吧(看样子,十有八九是价钱太贵). 回到宿舍才发现又乱又脏,勉强睡一晚,一大早就退房搬家.武汉从没来过,只好找个电话厅翻黄页找旅馆,然后打电话问价格,问了个刚好用完我报销额度的,就坐BUS去了.那时候,我还太嫰,还不能象<二子开店>里的旅客进门就问"开票吗?",所以只好把报销额度都用光,不便宜公司.那旅馆不怎么样,房间很旧,也赃,不过有厕所和洗澡的.安定下来,就打电话给W总联系去歧城的事情,他说他们现在还派不出人手,让我等.我只好等,给一起坐班车上下班的老C的姐夫打了电话,让他来取老C给他们的东西.结果姐姐和姐夫一起来了,姐夫是个学校老师,要和我聊天,滔滔不绝地讲了二个多小时. 第二天开始逛武汉,当然先去看黄鹤楼咯,结果去了没看到啥么特别的,毫无印象.就这么混了一星期,小P来电话了,说这次还是她和我合作,一起去的还有位老X(有点年纪了,估计是保镖的作用),票已买好了,是坐船(后来给经理臭骂一顿,说公司不让坐船),想这可以慢悠悠地逛长江和三峡了.结果晚上仓里太热,只好到船桥去打地铺,又给蚊子咬个半死.最后总算看到了三峡大坝(还在修),体验了下船是如何被一节一节地象坐电梯一样被抬上去的滋味. 坐了两天船后到了歧城码头,坐了当地的电动三轮车往城里去,到了城里已经是快半夜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邮电局闯,叫来项目负责人给我们接风.老X讨出一把皱皱的发票,说是坐三轮车的费用,要报销. 这次工作挺顺利没出什么问题,很快就完成了,给留了几天,成天打牌(一种武汉的玩法--<跑得快>).回去的时候,我再也不愿意坐船了,按邮电局里的人的指导,买了夜间BUS票,一路睡回武汉.然后在武汉找旅馆(这次在市中心,也很赃乱),买飞机票,等飞机的几天又逛了逛武汉,细节记不起来了,很多事都忘了. 回到上海因为坐船的事给训了顿,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心存异心,决定一定要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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