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期一会
[重游美利坚]第十八天(2006年12月15日、16日)——从盛夏到严冬  |
樱桃爱美丽 发表于 2007/4/9 13:40:19 |
告别我最钟爱的维基基不是一件快乐的事,但是近一个月来的连续旅行已经将我培养成了出行的老手,最大的长进不仅仅是打包行李所需的时间已经短到可以忽略不计,也体现在我在离开心爱之地时的无动于衷。告别华盛顿时是这样,挥别科罗拉多河如此,现在站在火奴鲁鲁出关的蜿蜒长队之中也一样。尽管我知道这一别就是离开美国国境,流利顺畅的北美口音恐怕再不能大规模的聆听,离愁别绪也确实在0.1秒充满了我的心,但是当我看到肥头大耳的两个安检人员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捆好的箱子嗤啦一声划开的时候,我还是怒不可遏的冲到前面去和他们理论了一番。曾经有人说,检验一个人的外语好坏就看他能不能熟练的用外语吵架。那么,就在跨出美利坚国门之前,我必须得尴尬的承认,我的英语造诣还差得远哪。
登机前的半小时我照例安排了洗手间和免税店的参观项目。这次的例外之处在于,我在洗手间里脱下T恤换上了毛衣。考虑到当时我正身处个人史上距离赤道最近的地方,这样做难免有点惊世骇俗,但是如果你知道9个半小时后我们的飞机将会降落在一年中最冷的韩国,就一定会对我的行为表示赞许。
还是大韩航空的班机,所以又见到了美味的牛肉拌饭。由于有了来时的经验,我熟门熟路的向空姐多要了一只额外的牙膏管辣酱,尽管有上火的风险,但是回国的日子已经近在咫尺,家里有大罐的凉茶可以随便喝,我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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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邻座的是一家夏威夷土著,深茶水色的皮肤在瓦胡的艳阳下看着很养眼,但是到了冷气很足的航班上就好像不太相称了。他们好像也确实相当怕冷,除了吃饭上厕所,一直坚持用航班上的小毯子把自己连头带脚的罩起来,看人的时候很诡异的从毯子里探出一双怀疑的眼神,一望而知就是不讨人喜欢的样子。所以当我发现他们一家都把牛肉拌饭的白饭单独吃掉,然后费劲的干嚼没滋没味的桔梗和豆芽菜时,我就没吱声。
九个半小时的飞行离开充气枕头可不是好过的,所以除了勉强睡会儿,我尽量安排自己东张西望的打发时间。斜前方坐着一对挺年轻的韩国夫妻,男的眉清目秀,女的基本上不用惊艳就不能准确形容。他们带着一个大约刚满一周岁的女孩,如果不是早就听说过韩国的整容狂潮,我一定会怀疑他们就是传说中的跨国人口贩子。那个孩子单眼皮大饼脸,再加上一对吊稍眉,怎么都找不到父母身上的那种顺眼的基因。好在那个爸爸对待孩子是真好,一路上几乎就没怎么坐下,总是把孩子挂在胸前的带子上走来走去。我上厕所时从他身边走过,他用很标准的英语轻声说“Excuse us”,客客气气时还提醒我那孩子的存在,挺有意思。
我的右边是一对韩国老夫妇,我相信他们是和中国很多父母一样,到美国是为了探望子女,这是他们的回程,所以大包小包带了许多东西。他们基本上可以算是我们中国人眼里传统的那种朝鲜人,只要想想几十年前热映的《卖花姑娘》,你就可以知道他们的样子。老太太一望而知年轻时没少受苦,粗手粗脚再加上严重的罗圈腿,和我们国内农村辛劳了一辈子的老妇没有什么差别。老先生也一样黑口黑脸,整个航程中一直腰板笔直,指挥着老太太搬运各种东西。那副高丽棒子的大丈夫做派和旁边的年轻爸爸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自东向西的飞行让我们的日历自动损失了一天,只过了十一二个小时的12月15日堪称最短一天。拨动手表时我也感到了离开美利坚的失落,这种失落终于在从仁川机场入关时变成紧张体现了出来。尽管这里依然可以称得上是所谓的国际化大都市,INCHEON也算是亚洲数得上的国际机场,但英语的魔力已经渐渐消失。海关人员在我的护照上鬼画符一样的填上了看不懂的线线圈圈,维持秩序的服务生也不知所云,我开始像我的团员在美国已经表现过的那样,不住祈祷迎接我们的导游不要拖延,快快出现。
走出仁川机场时寒意扑面而来,天空也一改美国的碧蓝透彻,变成很近似于北京的那种灰蒙,倒也平添了我的思乡之情。在车上看见不太清澈的汉江蜿蜒在挤得出水来的浓云下面,我和所有团员一样,切切怀念十几个小时前夏威夷的碧海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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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你 长途跋涉寻找真的自己
也许有一天我会需要你 守着你用我这一辈子
我对自己没掌握能力 原谅我的不安定
对于生命有太多可能 想要知道自己最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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