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包工头的工作日记--南淮的小酒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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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工头发表于 2007/4/3 23:30:50

这天深夜，花魁夫人又来到了小酒馆外面。虽然她极力保持着端庄的仪态，但神色间仍然透着掩不住的兴奋，说话也不像上次那样字斟句酌了（画外音：实在是编不出来了……）： “小雨，我托王将军给你写了一封荐书！有了这封荐书，你就能进军营当兵了！现下正是用兵之时，你在军中好好干，登台拜将指日可待！我忍了这么久，终于盼到这天赐的良机，家道振兴就全看你的了！我备了点零碎金银，你带到军营去打点打点……” 花魁夫人眉飞色舞地说了一路，忽然意识到秦大雩始终没有做声，连粗暴地纠正她对自己的称呼都没有，不禁脸上一红，讪讪地住了口。秦大雩背对着花魁夫人，裹在毡子里面一声不吭，似乎睡熟了。巷子里一片死寂，静得让人无地自容。过了好一会儿，花魁夫人缓缓说道： “小雨，我知道你看不起……可是，这真的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别的不说，就算为了你自己，当兵总比在街上流浪好吧？我忍辱负重，沦落到这般地步，直到今天才换来这个机会，你是不是要让我的苦心全都白费？我这般自轻自贱是为了谁，你当真不知道？” 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秦大雩还是一声不吭。过了好一会儿，花魁夫人轻轻把荐书放在秦大雩身旁，顺手摸了摸他乱蓬蓬的头发，留下几枚金铢，默默地离开了。花魁夫人走后，秦大雩翻身坐起，把荐书拿在手中，借着月光翻来覆去地打量了好几遍，最后终于下了决心。他起身来到酒馆门前，把荐书从门缝投了进去。只听“啊呀”一声，正打在钱掌柜的脑袋上。秦大雩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去了。隔天午后，秦大雩出现在酒馆门口。他似乎有事要找钱掌柜，可是溜达了几个来回，就是不肯进门。钱掌柜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来到门外。秦大雩习惯性地发了一会儿呆，突如其来地对钱掌柜说： “掌柜的，我要走啦！” 钱掌柜吓了一跳，连声说： “怎么了，怎么了？我保证以后不偷看就是……” 秦大雩瞪了钱掌柜一眼： “跟那没关系！我在城外找到了一份工作，包吃包住。这是我自己找的工作，比卖笑换来的干净！” 钱掌柜这才松了一口气。秦大雩继续说道： “掌柜的，以后我就住在城外，再不进城来了！” 钱掌柜诧异地问道： “为什么不进城呢？你有户籍册，城里还有……” 钱掌柜又被秦大雩瞪了一眼，讪讪地住了嘴。秦大雩板着脸，生硬地说： “城里又没什么好待的！” 他从怀中掏出户籍册，不舍地看了一会儿，毅然决然地把它塞给了钱掌柜： “这东西一直没用上，将来也用不到了，就留给你做纪念吧！我一会儿出城，就不回来了。等将来我干出一番事业来，麻烦你跟……她……说一声。老子不靠女人养！” 钱掌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地摆出一副笑脸来。秦大雩怔了怔，也笑了，笑容如同秋日的阳光一般温煦： “到南淮这么久，掌柜的，你是唯一肯对我笑的人。我真的……哪天到城外来看我吧！我请假陪你。” 钱掌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 “请假？” 秦大雩顽皮地笑道： “你来看我，肯定是挑白天来啦！你胆子小，晚上从来不敢出门的，哈哈！” 钱掌柜被气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秦大雩得意地大笑起来，连蹦带跳向巷外跑去。望着秦大雩逐渐远去的欢乐的背影，钱掌柜追着喊了一声： “要好好干哪！” 秦大雩在远处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头一次看到秦大雩这么高兴，钱掌柜也忍不住开心起来。转念想到再也见不到这少年，毕竟相处了这么久，钱掌柜又有些不舍。晚上的时候，张大才当班守夜，溜到小酒馆来喝酒取暖。刚一进门，他就嚷嚷开了： “我说钱老板，是不是酒馆开不下去了？” 钱掌柜一愣： “有各位军爷捧场，怎么会开不下去呢？” 张大才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那怎么把你家的小狼狗给卖了？” 钱掌柜又是一愣： “小狼狗？” 张大才努了努嘴： “呶，就是每天晚上在你家门外守夜的那一只！” 钱掌柜恍然，原来说的是秦大雩，忍不住一乐，接着又疑惑地问道： “怎么说我把他给卖了呢？” 张大才一口把酒喝干，说： “废话！他跟着老孙头出了城。不是你，谁卖得动他？” 钱掌柜脑中轰的一响，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老孙头是城外林场的工人，有个怪毛病，一看见小男孩就两眼发绿。老孙头在西门一带臭名昭著，孩子们见了老孙头就躲。想不到秦大雩对此一无所知，竟然跟着老孙头走了，这……钱掌柜急得连连跺脚，却不知如何是好。张大才冷眼看着钱掌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把杯子一放，说： “钱掌柜，明早是我当值。咱兄弟虽然答应过你不为难那小子，不过那是在城里。既然他已经出了城，兄弟我就公事公办了！赶明儿你要是想接他进城，没有户籍册可不行！” 钱掌柜晕晕乎乎，随口应了。张大才哼了一声，扬长而去。P.S：又拖了一点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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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174(游客)发表评论于2007/4/4 12:42:02

一群夜猫啊~~~工头族里就我还算正常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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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sh(游客)发表评论于2007/4/4 5:55:49

夜班~~夜班~~还是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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