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包工头的工作日记--南淮的小酒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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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工头发表于 2007/3/29 23:15:31

每到夜深人静，少年就会独自坐在小酒馆的门外发呆，却再也没有进过酒馆。没过几天，少年就和城里的野孩子一样蓬头垢面。只是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却越来越亮，令人胆寒。钱掌柜生怕再做出莽撞举动，索性听任少年在门外过夜，自己只作不知。虽然时近初夏，夜间寒意仍是颇重。钱掌柜怕少年受了风寒，有一天趁着少年不在，放了两副毡子在外面。早上起来，只见毡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门口，少年却没了踪影。入夜，少年又不声不响地出现在门外。钱掌柜的心里总算少了一点负疚。又是一个冰凉的雨夜，少年用毡子紧紧裹住全身，蜷缩在酒馆门外。不知何时，一个纤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巷口，缓缓地行到少年身边，向少年俯下身去。就在这时，少年猛然惊醒，一骨碌爬起来，低喝一声： “谁？！” 站在少年面前的，是一位撑着伞的妇人。她穿着华丽的衣衫，带着名贵的首饰，连伞面都是用上好的绸子做的。虽然衣着打扮极尽奢华，整个人却透着几分淡雅；虽然化妆十分精细，掩去了绝大部分岁月的痕迹，却掩不住她眉目之间深藏的忧愁。妇人轻轻地唤了一声： “小雨……” “大雩！”少年粗暴地打断了她。妇人短促地笑了一声，说： “大雩，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么？”少年回答得十分生硬，“你来干什么？” 妇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迟疑了一下，道： “你……还好吗？” 少年冷冷地盯着妇人，一字一句地说： “好啊，好的很呢！托夫人的福，我现在每天在街上拣剩饭吃。不过，还没到卖笑的时候！” 妇人身子一晃，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巷子里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儿，妇人才开口说话，声音有些发颤： “我知道你怨我，可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小雨……” “大雩！”少年暴怒地跳起身来，声音也越来越大，“这也叫做为我好？像狗一样守在饭馆后门等泔水，跟野狗打架抢吃的，好在哪里？啊，是了，老子以前练过三拳两脚，一般的野狗都抢不过我，这就是‘好’！” 少年越说越来气，说到后来，不禁发出几声神经质的冷笑。妇人做声不得，只是僵立在原地，不停拭泪。少年发了一通火，看到妇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口气不由渐渐软了下来： “咱们一路上什么苦没吃过，不是都挺过来了吗？可是你为什么……” 妇人幽幽地说： “要是不这样，咱们进得来这南淮城么？” 少年闻言，顿时语塞。他瞪着妇人，气得浑身颤抖，满腔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可是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妇人毫不退缩地与少年凶猛的眼神对视，眼中却早已盈满了泪水。巷子里又是一片死寂。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开口了： “一定要这样吗？我可以养家的，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有的是力气，做苦力，做小伙计都可以，被人打被人骂我都不怕！只要咱们在南淮城里安家，就算再小，再破，都行！我出去赚钱养家，你就守在家里操持家务。我回来了，你就问我冷不冷，饿不饿……” 说着说着，少年的眼圈竟然微微有些发红，声音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发颤。少年猛地住了口，往地上一坐，一言不发。妇人强忍着泪水，蹲下身去，轻轻地抚摸着少年蓬乱的头发。少年猛地一晃脑袋，把妇人的手甩开了。妇人轻声唤道： “小雨……” “大雩！”少年再次粗暴地打断了她。妇人尴尬地一笑，正要说话，蓦然瞥见一只眼睛透过门缝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妇人大惊失色，吓得连伞都拿不住了，惊叫一声坐倒在地。少年不知出了什么事，不假思索地跳起来护在妇人面前。只听门板“咣”的一声大响，紧接着钱掌柜在门内“啊呀”一声惨叫。少年怒道： “掌柜的，你……” 门内却再无动静。眼见钱掌柜欲盖弥彰，少年怒火更旺，抬脚就要踹门，却被妇人死死拖住。少年恨恨地收了脚，指着门内喝道： “掌柜的，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砍了你！” 说完，少年甩开妇人，大步流星地去了。妇人失神地坐在地上，过了好久才定了定神，起身来到酒馆门前，款款施了一礼，轻声说道： “小犬卤莽，万望海涵。妾身卑贱，此生已无所图，唯有小犬牵挂于心。烦请官人照拂小犬，官人的大恩大德，妾身铭记于心，来世必当衔草结环以报。这是小犬的户籍册，还请官人代为转交。还有一点散碎事物，权做谢礼……” 说罢，妇人将一个信封摆在门口，又放下十数枚金珠。钱掌柜在门内急忙答道： “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多礼……啊呀！” 紧接着门板又是“咣”的一声大响。见到这般光景，饶是妇人满腹愁绪，也忍不住微微一笑。过了好一会儿，钱掌柜打开店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四下打量。但见雨雾蒙蒙，幽巷深深，哪里还有妇人和少年的影子？隔天入夜，少年在酒馆门口拾起了自己的户籍册。虽然少年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把户籍册揣进了怀里。那一夜，少年彻夜未眠，整夜都在酒馆外徘徊，几次想拍门，最后还是忍住了。此后，少年照常在酒馆外过夜，只是比以前走得更早，天刚蒙蒙亮就没了踪影。过了几日，妇人做了一身衣服，托钱掌柜交给了少年。钱掌柜不敢与少年见面，估摸着少年快回来的时候，把衣服放在门外。第二天，钱掌柜特意起了个大早，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一张，只见少年已把新衣服穿在了身上。 P.S：对不起观众~~~~~~本来今天要安排格斗大戏的，可是时间太晚了，实在来不及细写，只好留到下次……顺路问一句，“轻罗御风”这个名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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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工头发表评论于2007/3/31 0:55:57

貌似感情戏不是俺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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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粉MM(游客)发表评论于2007/3/30 21:28:57

晕～～都到之四了，既没看到动手也没看到动情，工头，要不,先把结果告诉俺吧，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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